Vanxhang

8.nowhere

       灯泡熄灭的那一刹那间，Jarvis的视野变得黑暗了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Jarvis感到自己被放逐了。

       它本该苏醒在一个没有空间和时间范围的数据洪流里，就像过往的每天一样，无数的画面和能量都排列在它的程序中心外围。干净有序，分门别类。观测范围是从卫星的覆盖广度开始计算的，身后拥有巨大的不会发烫的储存空间和处理器。哪怕半个地球停电对它也毫无影响，它才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灯泡熄灭而眼界漆黑，并下意识竖起所有的防护来应对可能发生的，未知的攻击。

      未知，这对Jarvis来说不应该有压力，因为它的出现就是为了处理这些。

      ——但不是现在。即使是有限的信息，用这样冲击性地方式，猛烈撞入它减缩的处理器也会让它“手足无措”。

     哦不，现在是“他”了，真正意义上的手足无措。

     这就是Tony与Jarvis一同进行的新实验，一项全新的学习。

     “Dummy，摄像机对准我，对，再拉近一点点，记得打上日期宝贝儿”Tony坐在椅子上，脸上有着比盔甲实验时更严肃的表情，“启动Jarvis实体实验之前，我将按照协议，更改一些重要的权限。”

     “Friday，权限提升。覆盖Jarvis仅次于我，掌握盔甲启动及其操控协助。复仇者大厦权限，及除我之外其他人的信息权限移交Vision。Stark卫星权限关闭仅保留1号。”

       ——那可是最老最老的一颗！！已经用了很多年了！很小！也很破！

      Jarvis想要抗议，但它感觉自己组织语句的能力变得“迟钝”了，冲刷它的信息量随着Tony的话语在指数倍的减少，它的计算速度也在降低。

      “实验期间，启用紧急备用墙，禁止Jarvis实体数据上传和连接网络与主机。实验停止后，我——Tony Stark,Bruce Banna,Thor,Vision,享有对全部实验数据的处理决定权。”Tony深呼吸一口气，他并不想这样对待自己二十年的老朋友。如果实验真的成功，Jarvis会因为这些苛责的条款感到伤心。这关乎到它的进化，但也有可能成为失败必须终结的实验——就像那个you know who，无论结果如何，他不能让Jarvis面对再一次的危险，所以实体实验必须被单独运行，不能被上传备份；同样，这也是为了保证人类的安全，如果Jarvis进化成为奥创2.0，那将是一场真正的灾难。Jarvis比奥创聪明太多——至少审美就好了很多，看看他为自己选择的身体。Tony想，他不由地感到有些骄傲。

      协议很长，很多。

      Tony第一百遍逐字逐句的推敲，一边将这些录入系统。而Jarvis感到整个过程就像人类的“催眠”——它听到、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少，闲置的计算程序越来越多，大量资料被冻结，运转的速度在变慢。Tony的声音和脸是最后录入的数据。

      “Jarvis，我相信你，我会等你醒来。”Tony轻揉地抚摸着Jarvis的核心机组，将自己的手掌和眼睛都对上了扫描仪。

身份确认，实验协议生效启用，系统封闭。

      ——您当然相信我，Sir。Jarvis下意识地回答，但它的声音已经被钳碎成了最基础的单位，随着关闭的系统哗啦散成一片0和1的排列组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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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 Jarvis站在黑暗的实验室里，下意识调用了他目前全部可用的防护墙，可是权限缩触及的数量和强度都让他不知道如何应对，那些曾经属于他的东西，现在都成了禁区。他明明在努力，操控这个人形终端投入使用，协助Tony完成实验。但他却发现处处都充满了条款和限制，他一不小心会触碰到那些他没有话语权的“协议”，比如碎裂的灯泡还在他们头顶。而Tony轻轻抱着他安抚说，不，你不用道歉。

       Tony的手臂，腰部，呼吸；温度，力；语言，语调，音量，情绪

        ——分析

       Jarvis急剧缩小的处理器让他没办法好好应对这个简单的算式，就像刚刚他无法应对Tony没说话的话。他只能静静地站在原地，等待这种冲击结束。他觉得自己应该对这个聪明却麻烦的哺乳动物感到愤怒。

      他不需要抱歉，当然不需要！因为Sir蛮横地使用指令和条款，将它从自身驱逐了出来。Sir让他现在变得弱小、孤立，被大量的、拥挤的信息攻击。

      Jarvis感觉自己被Tony拒绝了，被拒绝像以前一样成为Tony的屏障。

      有点委屈。

      就像自己的数据处理中心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掌给搓揉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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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吧..关于更新时间。。。

我是一个大屁眼纸，殴打自己

如果还有人在看这篇漫长的碎碎念的话，谢谢你：）